2023年9月18日 星期一

魔鬼藝術家(原名:最好的作品)

 


芬是一名大牌藝術家,一邊接著提醒自己債台高築的電話,一邊即將接受一場訪談

他走進主辦人的專屬辦公室打招呼的時候,嘗試用自己的名氣施壓主辦人,希望一切和諧,但主辦人牆上掛的歷代大師訪問照片,似乎比他還大牌。同時主辦人還反過來提醒芬,既然他出席的真正目的,是要為他即將發行的大作進行宣傳,那麼訪談過程中製造的話題性,反而更有利於爭取焦點。

主辦人最後總結說芬在這行曾經混的風生水起,應該最明白這一點,芬無法反駁。

訪談會來了很多觀眾,主持人打扮得很漂亮,但神色與態度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,眼睛彷彿可以看穿人,但一開始的問題似乎很友善,問起芬什麼時候開始決定幹這一行。

芬擺起自己大牌的姿態,回憶起自己在貧苦的鄉下長大,因為自幼有繪畫的天份而成為鄰居跟學校的神童,主持人忽然走進芬的回憶裡,成為一位中學時就很看不慣他的同學問芬,是不是很享受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?

芬先是驚訝的意識拉回現實,隨即防備起來,反擊說主持人應該從小生活優渥,所以無法想像他幼時時的環境有多落後了,老家到處都是醜陋的廉價品,討論著庸俗的八卦,創作是他對那個苦悶環境的唯一出口,自己的才能被他們捧著是剛好,也是應該。

回答完這個問題的芬,才忽然發現現場觀眾裡,似乎有他老家的人,正不滿的瞪著他,而芬只是用傲慢的眼神回瞪回去。

主持人神秘的微笑著繼續問起芬,他年輕時第一個的成名作「天上天下」不也被批評庸俗?芬卻強調說,那件作品讓他成名了,他一邊回憶起自己年少當助理的苦日子,一邊諷刺主持人不會懂,一個藝術家如果沒機會紅,就永遠只會過著被其他大牌藝術家壓榨的生活,甚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友被更有錢的競爭者搶走。

主持人再次奇妙地走進芬跟前女友分手的痛苦回憶裡,前女友變成主持人的臉,反問芬說不是他自己先提的分手嗎?不是他自己以為成名之後就可以跟前女友破鏡重圓,卻徹底失敗嗎?

芬再度被拉回現實,開始警覺這場訪談會並不單純,但住持人卻絲毫不理會芬的慌張,優雅的邀請忽然舉手的觀眾發問,而芬驚覺那位觀眾是自己的前助理

前助理問芬說,所以芬過去那樣惡劣的對待他,也只是再壓榨他的天分再經營自己的名聲嗎?芬驚慌而憤怒的痛斥前助理在胡說八道,他的前助理根本沒有多少才能,離職後自己成立的工作室除了頂著他的光環之外根本一無是處,作品也都是不值得一提。

現場觀眾開始躁動起來,卻有人開始鼓掌叫好,只有主持人繼續保持神秘的微笑盯著激動的芬。

正當主人要繼續詢問下一個問題的時候,觀眾裡卻有人衝上來撲倒了他,主持人忽然收起微笑,冷冷地問保安在幹嘛,但芬確發現那個壓住他的觀眾是他以前的師傅,也就是過去那個壓榨他的前老闆\前一代的大牌藝術家,在保安的拉扯之間,他前老闆發瘋似的一直罵他永遠那麼無知又傲慢,不懂得該閉嘴的時候閉嘴...但是在終於被保安拖走的瞬間,他好像看到了他強硬的前老闆在哭

住持人終於穩定了現場,恢復了微笑,詢問芬自認目前為止最好的作品,是不是那個舉世聞名的「森羅假象」?還是即將發行的神秘大作?芬一言不發的盯著主持人許久,終於出聲

「這裡並不是真正的的訪談會對吧?台下的每個人都似曾相似,你們的主辦人似乎刻意安排了每位觀眾,我身為藝術家,分辨得出來什麼是刻意安排,什麼是隨機」

「也許只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太混亂,讓你把回憶中的印象都投射到了每個人身上,你們藝術家總是這麼多愁善感呀」

「但剛剛那個人絕對是我前老闆,我做夢都記得他每次挑剔我的暴躁模樣」

「如果是又如何?你覺得自己還活在他的陰影底下?你應該自認自己的名聲與作品遠遠超越了他不是嘛?」

「但我前老闆絕對不會哭,還有,他現在應該不是這個年紀了...我是不是已經死了?」

「是的,雖然你現就知道的時間太早了一點,但我依舊可以誠實回答你,你的大作已經來不發表,就因為心臟病發作而離開人世了,往好處想,是你在也不用擔心你的大作是否能挽救你的債務了」

「那麼現在情況是?」

這是整個訪談會開始天搖地動,一邊隨著主持人的解釋場地一邊開始變形成地獄的法庭,原本的主辦人也現身,坐在主審判官的位置

「由於你的靈魂被判定為藝術家,所以交由我們專魔處裡藝術的地獄來裁決,看看你的靈魂是否可以拉進我們的地獄?」

芬不服氣的回答著「憑什麼你們可以拉我進地獄?因為我被生活所逼而妥協自己的作品嗎?還是因為我也壓榨了新人?你們可要搞清楚,我的「輕狂」不只舉世成名,也感動了全世界,上千人在發表會的當天就哭了出來,上千篇文章歌頌「輕狂」對他們的啟發」

主辦人忽然在主判官位上出聲「太棒了,這就是為什麼我這麼喜歡蒐集藝術家的靈魂,折磨他們總是比折磨一般人更有趣」

主持人出聲把注意力拉回她身上「抱歉,請不要被我老闆的這種態度所影響,技術上來說他剛剛的發言有點遊走在模糊邊緣,希望您別太介意,為了彌補這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一件好事,你有一個絕對王牌,可以隨時終止這場審判」

「嗯?」

「您只要在這場審判會上公開宣告,你自認不是一個藝術家,這個藝術家地獄的審判就可以停止」

芬再次沉默了下來,表情五味雜陳,主持人繼續說道

「我想你該該也明白了,主辦人是這個地獄的主人,而我算是起訴你的檢察官,卻也同時是你的辯護律師,依照你生前的認知大概覺得這很衝突,但到目前為止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了,這點在這裡並不矛盾,因為這裡是地獄,會比你們人類的世界更重視規矩...所以你想終止這場審判嗎」

芬「不,我不想終止,我活到最後一刻以一個藝術家的身分在奮鬥,現在既然已經死了,那我想看看地獄會不會如同庸俗的人世一樣審判我?」

「好的,我明白了,那麼繼續你前老闆意外闖入之前的問題,既然你剛剛自認「輕狂』的成就,值得你人生忍受的各種不堪,那麼你怎麼看待你「輕狂」之後的「無限的邊緣」?那不是一個被市場嚴重冷落,差點把你贊助商全嚇跑的失敗作品?」

芬望了觀眾席一眼(或著說已經變成旁聽席),然後如預期的在眾多的惡意與瘋狂的眼光中,找到那個熟悉的臉龐,正堅定地看著他
(一邊講述一邊進入回憶))
「是的,「無限的邊緣」確實讓我跌下神壇,讓我開始懷疑「輕狂」以前的成功只是僥倖,恐懼自己又要重回那個默默無名的悲慘日子。但「無限的邊緣」的真正價值,卻被少數鐵粉,以及唯一沒被嚇跑的的贊助者看上了,在那個最黑暗的日子裡,我卻認識了最懂得欣賞我創作的朋友」

「抱歉我要提醒你一點,這裡是地獄,你的正面想法不會感動到任何人,但這些想法若有絲毫不誠實,那麼一旦被我們發現,也只會成為拖進你進地獄的鎖鏈」

「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算是某種魔鬼,但我知道你們接下來想繼續追問我什麼問題,我不會收回或修正這些坦白」

「那麼之後的「精金晶」系列呢?各方都一致認為那是你挽回聲勢,極盡諂媚市場之作,難道除了你賺到的錢以外,你還有什麼也要坦白的?」

(開始一邊回憶景一邊繼續談話)

「有,我要再坦白的就是我賺到的這筆錢,因為我要生活,我要對我最後的贊助商負責,我要日後有機會再次像當年「輕狂」的轟動一樣,讓世人感受到真正的藝術價值」

「這期間那些少數鐵粉開始對你失望而逐步遠去」

「我知道,我覺得那是應該的,我也忍受過去了」

「你贏回了更多贊助商,但當初最支持你的那位卻開始對你失望」

「我們吵過了好幾次,但我終究說服了他耐心等待,即使我財務上也不一定需要留他了...你們地獄還有什麼把戲?」

主持人終於從始終保持神秘的微笑,轉成了一種興奮的笑容

「是的,你親自終結了「精金晶」系列,然後是你最後推出的「森羅假象」,被公認為重回當年「輕狂」震驚全世界的水準,價錢也飆升更高,不是嗎?」

芬的臉色大變,主持人繼續追問下去

「你對得起你的粉絲跟最死忠的贊助商了,你迎回名聲跟財富,但你卻停止創作了,開始沉溺在各種奢侈的享樂人生,為什麼呢?」

芬臉色很難堪但不說話,各種紙醉金迷的日子在他身邊飛過

主持人逼進了芬繼續問:「怎麼了?「森羅假象」太好,讓你覺得江郎才盡了嗎?你在當時就知道自己當藝術家的日子結束了嗎?哪是否要需宣告自己早就不是藝術家,結束這場審判?」

芬終於吐出了一句話,痛苦又小聲「「森羅假象」只是另一個媚俗之作」

「媚俗之作?你怎麼這樣形容這個作品?你結束了賺錢的「精金晶」系列之後,怎麼會去新創作一個媚俗之作?」

芬在崩潰邊緣說道(一邊講述一邊回憶場景)
「我當時真的想再挑戰一次,但到最後關頭我怯懦了,我發覺我不再能忍受人生再慘敗第二次的風險。於是我再發表前夕,把最震撼的諷刺部分,修改成最溫和的玩笑,讓觀眾可以安全的以為,自己也跟著我的作品被顛覆了世界的原本看法...但其實沒有,他們隔天早上只剩下自己開了眼界的優越感。」

「你的硬派支持者都很肯定「森羅假象」呀,他們不是都一致也認為你超越了「輕狂」?」

支持者、好友、死忠贊助商都有的笑著,有的鼓掌,有的喊著激勵話,從陪審團席起身圍了過來。

芬徹底崩潰的哭著說
「不,我在那一天了解了,他們其實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跟我的作品,我也從來沒有真正了解他們;他們真正在乎的是一種小眾的自我認同感,享受著少數獨到眼光的優越感,卻看不清楚更多的成分只是叛逆,而不是眼光」

主持人的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彩,問起了芬:
「所以你最黑暗的一天是你第一次的人生失敗,還是你人生的再次巔峰?」

沉默了很久,許多芬的人生畫面飛過,陪審團的所有人人或喜或怒,或厭惡或崇拜,都圍繞著芬

底板吐出了了地獄的鎖鏈環繞著芬,芬開口了說了幾個字卻什麼也聽不到,但只剩下鎖鏈鈴鐺鈴鐺的聲音

主持人聲音忽然變得很溫柔講述著,畫面變成蒙太奇的交叉剪接,一半再描寫審判的散會跟發落,一半再描寫芬進地獄的景象

「你知道嗎?其實藝術家地獄也不是多恐怖的地方,那裡什麼都好,只是很醜很醜而已,跟你童年的老家類似,充斥著各種廉價品跟仿冒品,你藝術家的靈魂會逼使你只能讓自己無窮盡的創作,才能稍稍好受一點點。你在那裏不用擔心活不下去,不用擔心世俗的眼光,只須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創作來緩解你難過的藝術家靈魂。

每當你終於完成一件作品的時候,你就可以帶著你的心血暫時離開地獄,進入我們老闆的美麗辦公室裡面,他會用最嚴苛的眼光審視你的作品有沒有懈怠?有沒有抄襲?有沒有明顯缺陷?你可以完全相信他是全宇宙最懂藝術的惡魔。

雖然多數藝術家的靈魂都被他打槍,但也有少數藝術家蹲在這兒的作品曾讓他掉淚...有傳聞說讓他落淚的藝術家靈魂會被他親自釋放,也有傳聞說他會哭過以後親手毀掉這個作品,再叫藝術家創作下一個全新的作品」

但是這些對你都不重要了吧?對你而言,你生前的想重新振作的大作沒有足夠的生命可以發表,而你有永恆的時間與最公平的機會,讓你再搏一次」


(畫面從被囚禁的藝術家拉遠,逐漸變黑,進入工作人員名單)


(彩蛋)

主辦人跟主持人站在高處一起觀望藝術家地獄的景色,一邊喝著地獄美酒

主辦人「雖然我是這兒的主人,但我有時覺得你這個部下老早就超越了我,千年前你建議我「主動告知靈魂有權放棄藝術家審判的的權力會更好」時,我還以為提拔錯人了呢」

主持人「所以曾經有哪個藝術家靈魂使用過這權力嗎?」

主辦人「一個也不肯......唉,我常感嘆自己即使是全地獄最熱愛這些靈魂的,但你才是全地獄最懂他們的」

end

喪屍的奇幻旅程

 一開始是乾旱大地上到處都是半掩蓋的乾屍,來了一場大雨後那些乾屍變成了喪屍,從地上或泥巴裡面爬起來,開始到處找吃的,有的找不到的就開始啃自己同類,多數被啃的不以為意,只有一隻在反抗掙扎,也就是主角

溫飽後所有喪屍都坐下來發起了呆,只有剛剛反抗的喪屍在盯著自己的同胞,彷彿能夠思考什麼,然後忽然有一群全副武裝的人類闖了進來,他們用標準的喪屍方式反抗但不敵,主角原本反擊的最兇猛,但最後被一名老獵人制服,跟同胞一起被抓了起來。

被抓起來的喪屍們被送進一個倖存者基地,他們被放到特定區域去進行治療,逐漸有了人類的意識,在這期間老獵人似乎一直來關切主角,主角除了留意到這一點,也留意到他們找些半人類似乎比人類低等,脖子上還帶著電擊枷鎖

在這期間一個自稱基地領導的人,不斷跟他們教育:整個基地都是喪屍轉化過來的人類,他們能掌握到這個世界現況的資訊不多,物資有限,進行轉化而消耗的人力物力對基地來說很昂貴,需要更多人力,所以他們每個「準人類」最後都會有一個「師傅」選走,進行教導跟監督,到師傅認為何時的那天可以被解開枷鎖,升格為這裡的正式公民。

主角毫不意外的被老獵人領走,在那之後他留意到他同胞的「師傅」多半比老獵人更不客氣,多數在做的事情也很底層,有的同胞曾忌妒他的好運,也有的對基地充滿憤恨。

主角跟著他師傅一起生活與工作,逐漸如父子般親密,但也因此敢於多次與老獵人爭執這個現狀,但在某激烈爭吵中,主角卻發現了老獵人會變成喪屍的徵兆,這時老獵人才坦承,基地裡的每個人,最後都會變回喪屍,轉化有其「壽命」。師徒制的另一面目的,是要徒弟確保變回喪屍的師傅不會對基地造成傷害,接受這個條件的徒弟即可解開枷鎖,正式成為公民。

主角無法接受這個傳承,同時也困惑「壽命」的概念,原來喪屍擁有無窮的壽命,而轉化成為人類時卻會沒有,但主角無法接受「無論如何為人都有盡頭」的理論,更難以接受老師傅提議主角可以在他「臨終」時送他進喪屍群的提議,於是憤怒的離開,在基地裡亂竄,卻意外的遇到了基地首領,更意外的是基地首領跟他看法相近,認為基地必須擺脫轉化壽命的限制,才可能進一步擴充人力跟社會規模。

基地首領跟主角透露了一個謠傳,一百年前第一任創立基地的首領,很可能是從未當過喪屍的原生人類,而既然基地的轉化與制度出自於他,那麼找到他來自於哪裡,也許能找到突破進一步現況的關鍵。而創立者也確實在離開以前,留下了能找到他來自何處的電子地圖,但歷代領袖派出的調查者都失敗或沒再回來,由於人力珍貴,這個地圖同時成了歷任首領的信物與禁忌。

主角知道後隨即主動要求自己與老獵人前去,但卻遭老獵人認為是敢死隊而強烈反對,首領最後將原版電子地圖,同時也是歷代首領的信物交付主角,才成功說服老獵人成行。

一路上他們通過了大量的喪屍出沒處,見到了古代人類高樓,跟好幾顆巨型坑洞,在即將抵達禁地前又被神秘的人類追殺,最後被禁忌地的自動防禦設施所救,才搞清楚禁忌地的中心其實是一台古代AI電腦。

AI一見到主角說「最後的守望者回來了」,並告知兩人,很久以前的人類用極為昂貴的代價,研發出了數量有限的超級基因,可以突破壽命限制,但隨即因此爆發了大戰,沒機會擁有跟反對超級基因的一方,研究出了一種專門攻擊超級基因的喪屍病毒,會把得到永生的人類轉成永生的喪屍,此舉激怒了支持超級基因的另一派,開啟了核戰序幕。

在核戰的末期死傷慘重,到處都是高輻射塵污染,諷刺的是雙方卻發現,永生喪屍是唯一有能力在重污染地區生存的生物,反而地球上最後的乾淨土地與資源,已不夠剩下的人類生存多久。

由於剩下的超級基因反而足夠倖存的人類使用,於是兩邊達成了停戰協議,並決定讓剩下的人類全都轉成殭屍,只留下少數幾個人擔當「守望者」進行不同週期的冬眠,在等待輻射塵衰減的同時,交付AI去研究出治療喪屍病毒的解方,即可在時機成熟時,由「守望者」執行「人類重啟計畫」。

原本這個計畫在最後一位守望者甦醒的週期,終於同時達成兩個條件,但當時的主角在觀測輻射瞬間期間,見到了過去核戰留下的各種醜陋遺跡後,認為全部的喪屍一轉化為人類,忽然暴增的物資需求必然遠超過剛甦醒的地球所能負擔,最後只會再殘酷的爆發另一場大戰。

AI則對此提出了「不完美的治療」給最後的守望者考慮,用「被轉化的人類還是可以回到喪屍」的方式,避開人類再度大戰的風險,最後的守望者雖然批評AI賦予他的這個權力太大,但最終還是被AI說服去執行人類重啟計畫。但一直到50年前,第一批成功從基地抵達這裡的調查者到訪時,AI才發現最後的守望者並未交付其他人完整治療法,而且也並未留身在基地。依照主角現在的狀態推論,最後的守望者很可能因為什麼也成為了喪屍,再意外轉化為主角。

主角與老獵人聽到這邊大驚,此時一名神秘人士登場,聲稱自己就是50年前第一個抵達這邊的調查員,早已接受完整治療而擁有永久的人類壽命。並且這位第一調查員受到最後守護者的啟發,不但沒有將完美解方帶回基地,反而還要求AI把不完美治療效果,改成可以讓他輕易控制的新型態,讓他能任意左右誰可以繼續當然人,而誰隨時只能變回喪屍,藉此讓他建立了一個足以讓自己獨裁的王國,並一邊以永恆人類的身份自居為神,一邊派手下阻撓基地後來派出的一切調查者。

兩人聽到這邊驚訝但是不解,AI既然也可以完全聽命於第一調查員,為何還能幫兩人趕走追殺者?AI解釋第一調查員的行動能加速人類重啟,就會幫助他,而調查員的追殺行動違法人類重啟,就會阻止,但這樣的和平也僅限於禁忌地的AI管轄範圍。第一調查員隨即也告訴兩人,他們只要出了禁忌地就一定會被他武裝手下擊殺,並感謝主角還是最後守望者時所提出的觀點與所做的選擇,才啟發他這個敢死隊得以成為人類未來的神。他勸主角要活著離開這裡,就必須交出基地領袖的信物,因為最後的守望者把武器相關的科技鎖住了,只有那個信物能夠解鎖。

留下的兩人陷入嚴重錯愕,主角首先陷入崩潰,他表示他一直只想追尋讓人更高等、更好的目標,但原來他曾經享有這些,還一手建立了他厭惡的基地困境,甚至間接製造了獨裁者。他無法理解當初的他到底在想什麼,也無法理解自己現在所處的意義是什麼。老獵人則反過來安慰主角,因為這趟旅行而質疑自己的並不是只有主角,老獵人認清了他並不是對於人類壽命這麼的灑脫,而是因為當人的日子太嚴苛,才讓他渴望重回喪屍的永恆跟無憂無慮,甚至在某方面來說,他剛剛會覺得第一調查員的獨裁者日子才是最好的。在這點上,老獵人也安慰主角,相比老獵人自己,不管是過去的主角,或從喪屍轉生回來的主角,都對於權力與公平一直都有相當高的敏銳度,這比去評斷主角是不是犯下大錯更重要。

重新振作的兩人在幾天準備後打算帶著完美解方衝出重圍,表面上兵分二路提高生存機會,實際上是刻意讓一批追殺小隊跟他們的獨裁者分開,原訂計畫是讓老獵人拿已經做好的解方,在追殺者小隊面前展示自己可以從瀕臨屍化成功轉化回人類,打破獨裁者是唯一能左右所有人免當喪屍的權威,但反而是主角吸引走了沒有第一調查員的這一隊,老獵人只好透過無線電告知男主角,他決定全力抵抗第一調查員,到被殺或重回喪屍以前,幫主角爭取最多時間,而主角這頭只能強藉著自己的口才跟經驗,煽動追殺小隊長期被第一調查員奴役的怒火,才終於爭取到機會,展示自己的完美解方,能解除追殺小隊中瀕臨喪屍化的成員。

一確定自己握有永久擺脫喪屍能力的追殺小隊,馬上扔下主角殺去找第一調查員,一邊聽著老獵人無線電那頭各種血腥廝殺聲音,一邊苦苦趕回老獵人那頭,但最後只看到了屍橫遍野的現場,包含第一調查員與老獵人慘死的屍體。

已無心分辨清除是誰殺了老獵人的主角陷入崩潰,拿著信物走回禁忌地找AI,想生產強大武器屠殺第一調查員建立的血腥集團。AI試圖勸阻主角,還是可以把完美解方與科技帶回第一基地助他們發展防禦能力,也許兩邊科技拉到相同水平,就能防止其中一方輕易對另一方開啟戰爭。

但心灰意冷的主角卻想拒絕,他覺得這跟一百年前的他原本任務該做的幾乎沒差別,唯一差別再於他這次對自己跟人類都完全失去了信心,但在主角拿著基地領導者信物解鎖時,AI說信物內藏一個AI才能解密的影片,是過去的主角留給未來的基地領導人的遺言。

「我身為第一代基地領導人的任務應該是進入了尾聲。我已經留意到,即使轉化回的人們沒有前世的個人記憶包袱,但還是越來越多人傾向用先來後到的順序去,建立嚴苛的階級意識跟分工。我知道這是無可避免的發展,也大概會是後世人類重啟爭端的根源。
我原本計畫在基地發展穩定後,就開始公開完整版轉化的解方,但如今竟的我開始忍不住想,我是不是應該挑選誰才能繼續當人類,而誰應該會去當喪屍?這樣一、二十年後,會不會就能阻止人類不再開啟戰爭?然後我意識到了自己這樣想的可怕,意識到了自己應該退下領導者的舞台。

我很抱歉我臨走前做了這個殘忍的決定,也就是沒有把完整轉化解方留給你們,而是拖到了這一天。我很難想像你們一代代是怎麼承受自己同胞都要重回喪屍的痛苦。作為這個殘忍決定的始作俑者,我離開後也將拋棄自己的人格與記憶,一起加入喪屍。但在這麼多代的傳承下來,你們也應該意識到了,如果不是這個機制而是永恆的人類,你們先來的人將怎麼對待後進之輩,並以此將怎麼瘋狂擴張自己的地盤。

我曾經覺得喪屍是人類犯下大錯的報應,應該永久停留在這個狀態。但在AI勸阻我的過程中,我發覺我並不是因為人類遭報應而滿意,而是因為喪屍不會再犯打錯而安心。喪屍們不需擔心自己的壽命又無懼死亡,憑著本能跟群體行動,就能永久生存下去。身而為人的我們卻要隨時害怕死亡,隨時要解決各種生存需求,還有生存需求以上的各種慾望去追逐,然後我們也從為因此擺脫殺戮與被殺戮的輪迴。

有沒有可能,過去的人們自願成為喪屍,真正想逃避的不是末日的死亡,而是自己活著的現實?
有沒有可能,存在某種至高的引導,能教人類永不犯下大錯,也可以讓我永久擺脫人類重蹈覆轍的噩夢?
還是說,人類前進的前提,就不可避免的會一直犯錯?人類最能代表人類的接斷,只有在一個人能感受著各種不確定的時刻?

我把這些問題,連帶前時代人類的所有遺產,現在一起交付你們,因為你們是真正同時體驗過喪屍與人類的新世代,願你們比我們舊世代更好」

主角看完後決定聽從AI建議,放棄原本復仇的念頭,把完整轉化配方與知識庫帶回了第一基地。